从古至今,大部分作品都围绕着爱情、亲情与友情,很少谈论到生命的意义,不难理解,在生命面前,前几者是相对容易找到答案的。
无法从旁观直接切入生命,有人说生命的意义是繁衍后代,那我不打算繁衍子孙,是不是就失去生命的意义?由感情再细分下去就有前面四者。
如果诞生是为了死亡、上学是为了成绩、出社会讨好老闆是为了生活…似乎生命的意义是由别人定义。
回过头来,是不是很久没有感受到生命?比如说心脏的跳动、舌尖的享受、泪水的踏影。
我会大口吸气,憋气几秒,好好品味着空气,在那几秒钟,我才真的活过,好像能看透墙门,看得很远很远,是一片草原、一棵树与一个自己,绿意盎然,蒲公英开了几朵,空中飞闪烁一些亲情的感动,手掌般吹着,顺着我的全身的毛细孔;爱情在草原中心轻敲着回忆,不同旋律与节奏,轻快、热情与悲伤,嗜着青年的躁动;友情在树干上结出一块块缘分,似乎能利用他爬上大树,一脚步一脚步踏上,之间也要小心看似坚固的缘分,踩上有可能害自己跌跤,摔下树,会很疼,严重会残;最后的最后,树上站着一个自己,一个失去爱情、友情与亲情,我,寻着生命的轨迹却找不到生命的意义。
一切的一切看似绝望,我能选择放弃,却没权利不面对,日期把车牌扣在我身上,怠速的人会被开罚,被谁开罚呢?可能是时间吧,罚什么呢?可能是生命的意义,原来,是筹码,活着都有筹码,却输了一败涂地,容貌老了些,我说的是我的好友,灵魂先生。
-灵魂先生-
我与他相似21年,我稍微了解他也在最近,我们都住在同一个身体,灵魂先生总是热情地笑,私底下却是很安静,像大雨打在铁皮上一样安静,这样讲起来,雨声很单调也很孤单呢;还没介绍完,常常落影落现,淡出角落的舞台,他是这么告诉我,在印象中,他一搓乌黑亮丽的秀髮,是外国流行绑着小辫子,蛮有型的,不过在六年的时间头髮白了不少,也剪了短,留着庞克,好像比较好整理吧?不过庞克是我提议的,不然邋遢与没意见成了他现在鲜明的代表,套用一句与他的关西,可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会这么说是因为我很依赖他,在大学生活的抉择都依靠他,这样讲或许有点抽象,举个例子,三餐会有两餐是在7-11解决,灵魂先生认为跑出去吃营养未必充足,而且浪费多余的时间,关东煮再加上沙拉就成了我常食用的补品;我又是个偷懒的人,运动之类的根本不喜欢,气喘流汗,让我厌恶极了,这时候时灵魂先生会硬逼着去运动,内容大部分是重训,在最短的时间内有一样的效果。
讲下来我应该很了解他,也不尽然,他对生命很消极,甚至随时都想寻死,很怪吧,我也这么觉得,他不了解,为何要前进,前进会跌倒、会疼痛,甚至爬到树上跌下还可能断了四肢,如果站在原点,免于其他苦痛,岂不是站在另一个终点吗?
提出了这些问题太哲学了,我也不知道如何去为他解答。
所以灵魂先生到底是谁呢?是我本人也不是我本人,我真实存在两种情绪,有着忧郁症的情绪,有着生命力的情绪。
忧郁症的情绪就是灵魂先生,我帮他取了名字,希望他有生命力点,别沮丧着,很长时间我适应着两个自己,当然也很长时间是希望灵魂先生消失在世界上
国中时期,当时我还不了解灵魂先生,所以让他乖乖沉睡在深处,我只希望带给身边的大家是热情的,却在霸凌的压力下,我垮了,他出来面对了
老师不喜欢活泼的个性,台南搬迁至台中的差异,让我不懂得修饰情绪,再加上都市不像乡下,凡是课业不好的学生被归类到坏学生,而带头霸凌的老师定义更加奇怪,他认为喝酒闹事的学生,很讲义气,反而比较没那么坏;而我中规中矩,资质平庸,被归类成坏学生,很坏的学生,领悟他的名言,【台湾三大职业:医生法官工程师,地方痞子,废物】,没错,当是废物的时候,只愿写出两字,甚至嫌多,或许废一个字就足够,在此我也不多加阐述三年过程,怕勾起灵魂先生的愤怒,但我确实搞砸了国中生活,让茶水都鹹了些。
高中的生活在于父母忙于工作,希望以大考中间的分数填填离家近分数与风气较差的学校,我又一次站出来让灵魂先生休息,进了这所学校,说来有趣,玩了三年,简白讲是这样,抽菸、打牌、打架闹事是常态,起初有点冲动,嚮往着没有分数拘束的生活,又可以得到认同,不过灵魂先生从来都不缺别人的认同,因此我被拉住,再次陷入灵魂先生的掌控,在高二旷课节数高达一百五十节,高三一个学期就到达这个数量。
在不知不觉灵魂先生已经跟我合而为一,形影不离,会恨周围的事物吗?应该说当我们习惯彼此的抗衡,已经对情感麻痺,很安静的踏在草原的大树上,在树上看着经过的事物,思考着人生的意义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