氅羬阳兆向左侧过头去,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阮欸代誌,恁雄贺麦插手。」(我们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
缠在肱臂上的绷带此时又断了一根,瓜皮头店员刚刚举起的臂膀像被割裂操线的傀儡无力的垂下,手中握住的HTC智慧型手机也险些掉在地上。「你…你…,啊…好…。」
瓜皮头店长尝试重新举起手臂,深吐了口气翻了圈白眼叹道:「麦插手逆?贺!恁丢麦给我打起来!无我一定叫警察来!」(别插手是吧?好!你们就别打起来!不然我一定叫警察来!)
看着店长愤愤离去后背影,风草望月猛地回过神来,两手抓住氅羬阳兆外套的衣领,急切的问道:「阳兆你刚说她也在这?」拜託告诉我她在哪里…」
氅羬阳兆突然竖起羊耳,并将手掌摆在两旁,像是在侧耳倾听什么。慢着,它究竟是在听什么?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风草望月此时也屏住气息,静待着它给出的第一句答覆。
五分钟后,瀰漫在座位区的机率云塌陷在氅羬阳兆捂住那带渊沟的手势上,它抬起了头,恢复Sasanomaly那雄柔厚润的嗓音,徐徐说道:「望月,我现在知道了两个关于你与皐月在这件惨剧发生前一些互动的真相。」
「什么真相?拜託你告诉我!」风草望月又想伸手抓住氅羬阳兆MIZUNO深灰长裤的小腿裤管,它也没什么激烈反应,只是稍稍将左小腿叉在右脚之后,迴避开风草望月的指尖。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要回答我的两个小问题,这样我才能拼凑出真正的真相。」
「真正的真相」?这是什么奇怪的措词?难道真相还分真假?
可显然风草望月完全没注意到这点,忙点头如捣蒜的说道:「嗯嗯嗯,你儘管问,我一定照实好好回答!」
氅羬阳兆仅是在嘴边拉出个薄薄的浅笑,便继续问道:「望月,你觉得为什么明知会拒絶你的皐月,还是答应在你在幸福川桥上的邀约吗?」
风草望月上挪的喉结,说明了这问题的苦涩,比卡在喉头的口水还要难下咽:「我得回答实话对吧?」
「对。」
「喝…好,」他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在我看来,她之所以为会答应亲见面,是为了维持自己的表面形象。」
「怎么说呢?」氅羬阳兆用轻柔的声音问道。
「或许她觉得配上表情和肢体语言更能让我想相信她在社交性格上是个完美无缺的好人吧?拒絶他人这场表演对善于在大家面前逢场作戏的她,自然也是得,好好抓紧机会练习的呀。」说到句尾,风草望月不停吐着气的双唇间,吹露出唇下虚掩箸的,强硬呲起的森森列齿。
「所以,望月你是觉得她把你当练习演出的道具了,我说这样对吗?」
「没错,就是这样!」不同于刚才的怯懦,此时风草望月的神情、语态中,都夹杂着粒粒碎石般的愠怒与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