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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女校,所以通常T是非常容易成为风云人物的,而这位女爷就还挺不会拿捏分寸的,有心人说她拈花惹草,了解她的人就说她只是个性外向,反正我是这样说服自己了。
「惠爷今天的人气依旧很高耶~」和我一旁在远方观看的是我们同一群的异性恋俐落马尾姐 - Wina,她很善于交际,观察人也是细微的不像话,简直算命。
看着惠爷不断被叫去外找,就只是别班的找她签毕业册罢了。
「妳也可以找她签啊。」Wina一句直戳我心,大概是看到我脸上稍有的失落面容,反正我接受了。
「被拒绝了,莫名其妙的。」…
原本只是意思意思一下想找她签名,在毕业册上有自己好朋友的名字不为过吧?
有点麻烦呢… 就这样被五个字带过了。
「而且明明其他人她都签了。」讲出这些话我特别彆扭,特别是被Wina直盯着,像会被看透似的,而且莫名觉得自己去计较这个好像蛮幼稚的。
看着Wina準备开口的瞬间,一个劲儿传达在头顶上,那是她的手肘,惠爷的。
「如果我毕典晚会梳油头,你们要陪我一起梳吗?」一手压着我的头顶,一手稍微做个样子把浏海抓后,问着Wina的意见。
突然那视线朝向了我,近到让我下意识的屏息了呼吸,她把我的大旁分一起撩后,与她定格在同样造型里,她那姣好的五官,变得更加完美了。
「阿君行的! 一起梳吧!」直到惠爷叫了我的绰号我才回到自己,反正我们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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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业歌,其实不是那么催泪,但看着彼此后,确实仍有一丝的不捨,我得承认,但重要的是毕典晚会。
我们在教室,早已换上了自己要的战袍,「哈哈,好好笑喔。」她们笑的是头髮…
我其实属于短髮,要抓油头是可以的,但惠爷似乎不是当造型师的料,折腾到晚会前五分钟才把我的型用出来,好再还算可看,不然我直接爆炸。
等人都走光了,突然一个打火声,她空出了手,点起了蓝莓凉烟…
然后循着菸草味,带到的视线,是她会泛光的眸子,双眼皮却略带凤眼,深邃得很莫名,所以我总是很难逃离这景象。
「好了,大功告成,君姐挺能驾驭的耶。」自动评价的语气一面让我补着雾面砖红的色号,一面让我发笑。
「亏老娘还特地挑了个开衩长裙。」全黑的开衩洋装,上面是无袖那种。
我们这群都是走个性风,风格不同的人搭成一群的概念,本娘我就也刚好沾了这个边。
「其实妳还挺瘦的。」她注视着我因开衩而若隐若现的右腿,然后吐出了云烟,又将烟嘴那部分轻朝我的嘴,要我吸一口。
我平常也抽,所以其实这是惠爷的习惯动作,所以我轻吸了一口,吐出瀰漫着蓝莓甜味的氛围…
我耐不住这氛围,所以转了话题,「欸大爷,妳还没签我的毕业册耶。」从抽屉很快拿出了毕业册跟奇异笔。
「妳以后想刺青吗?」没头没尾的丢了一个问题给我。
我习惯了,所以自在回答,「想啊。」
「想刺什么?」她一边拿起了奇异笔转着,一边用那看不出有心无心的眼神注视我的全身似的。
「羊角好像不错,毕竟我牡羊。」我挺认真的想着那个图案,毕竟有点艺术缘,所以对于图案这类还算有兴趣。
「妳呢? 刺个辛巴?」喔惠爷是狮子座,所以我第一个会想引用的是某卡通人物。
「什么啊,为什么我就是卡通人物?」对于我的反问既好气又好笑的拿着麦克笔敲打桌子,表示抗议。
「不然妳要什么啊?」我笑出声了,但我还是觉得问问她的想法,搞不好更跳Tone。
「我想刺我本名的英文名字,英文草写那种加我的生日。」意外的很正常呢。
「想刺哪?」刺青的部位其实蛮重要的,这是我个人认为啦,撇头,将她还未签的毕业册放到别边去,居然就这么不看重啊…
我顿然感觉到自己的右腿正缓缓的被人抬起,待我回头时,我开衩大腿的部分已经几乎快表露无遗,原本想故作镇定的,直到她拿那奇异笔的笔尖触碰到我大腿外侧的肌肤,我轻颤了一下。
但她没有说话,只是更压重了力道,我开始转移了注意到她认真描绘的眼神… ,好迷人,真的。
「刺在这里觉得如何?」她收起了笔触,然后要我看着自己的大腿,那笔触和字迹如她人个性般,说不出的飘渺但却很容易让人欲求不满。
我这才想起她可是设计巧手,她手总是这么美也是如此。
「妳要刺这个部位?」还以为以她的个性应该会是背或手臂之类的。
「我是想刺在妳身上,记号的概念。」
这句使我对她最深的情感满腹亦出,无可救药的… 就在这即将结束的高中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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