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God!!
「同学!同学!」强烈的剧痛让我睁不开眼睛,消毒水的味道瀰漫在四周,好痛!没多久便没了印象。
01.起源
一场意外让我的身体有了些许的改变,对声音、反应、态度,都变得极为敏感。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例如在眼神的一个专注时间就会静止下来,一放鬆所有时间又会继续如常进行。
出院后,我回到自己拥有的住处,那是个高级饭店的总统套房,一晚上万的那种,至于为什么我能住那?那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
一段音乐声响起,那是我的手机铃声,拿起手机,上头写着Ben,是我国中算还蛮要好的同学。
「喂。」
「喂,你没事吧!听说你住院了!」态度感觉出很紧张。
「嗯,没事,身体每个地方都在。」语气平淡,单手举起来握了握,对于自己的异样也没透漏给Ben知道,不过就算说了也没人信吧!
「没事就好,听到你同学会那天回去就出车祸,真的是吓了一大跳。」
「没什么大碍啦...」基本上,又与手机那头的人又寒暄了一会儿便挂掉通话。
想知道我为什么对自己的改变一点也感觉不出惊讶?
那是因为我惊讶过了。
还在住院期间,医生来向我报告身体的惊人恢复力时,因为被我觉得太无聊所以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旁边花瓶中的鲜花上,直到觉得奇怪没再听到声音转头去看医生,却发现那人竟然一动也不动。
当时太过惊讶,有点不知所措,谁知道又突然地震!
看了看仍然还没有动作的医生及其他人,他反而也没多么惊讶了,而且还有点佩服自己的适应力。
出乎意料的是,自己一冷静下来之后,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人也开始动了,原本该做什么就坐什么,而让自己确信刚刚地震的事实就是花瓶内还在晃动的水。
出院后,我逐渐去习惯对待事情放鬆与冷静,因为这是目前我发现不地震又不会时间暂停的方式。
02.用不完的时间
于车祸后的几个月后,準备开始回学校开始上课。
上学,还是得去的,我目前还是个大学生,和Ben不同系,Ben是医学系的学生,而我是经济系,能够跟国中同学同校到大学真的是很少见。
打开衣橱,套上一件白色T恤,黑色长裤,拉开鞋柜拿起一双简约棕色牛津鞋穿上,最后套上样式简单的黑色休闲西装外套,站在镜子前确认整齐后走出换衣间。
走到桌子前,将一只笔放进西装口袋,拿走书及车钥匙便做电梯下楼,饭店套房舒适,隔音也不错,使他这几天将他的身体适应得还不错。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奥迪轿车驶出饭店,前往大学校区。
「…所以政府的政策会不断影响...」讲台上,教授的讲解为同学解惑,黑板上边写着重点,同学低头抄写。
对我而言,每堂课都相当漫长,当他想标注重点时,教授就像理所当然一样,一切无声静止得等我忙完便才继续出声。
一堂又接着一堂,一样的事情也不断重複,直到下课。
一成不变的事情相当无趣,我甚至还去学校里的图书馆看书,看了十本后才发现时间才前进十分钟,十分钟是去拿十次书的时间。
没几星期的时间,我就将整个图书馆都翻了一边,从文学到绘本,没有一本是倖免的,于是又恢复了无聊。
嗯?为什么不与人交际?因为情绪容易起伏嘛…你懂的。
所以我慢慢把时间放在观察别人上。
03.没有依恋的情感
秋天的气候十分凉爽,不至于寒冷也不易流汗,气氛显得惬意的多。
坐在校园户外最不明显的椅子上,地上多是变黄的落叶,人来人往的人群经过,有人是要走到下堂课的教室,有人是要等人结伴。
在无聊翻翻杂誌的同时,我看到了很少出现的情景。
告白。
要知道,这种情况在我车祸后可就不常发生了。
车祸前,被告白的次数或许还蛮多的,可能那时候比较亲切吧,谁知道,车祸后,都要一副很有气场的样子,不让人靠近,不然就怕说话会有很多情绪问题,几乎除了Ben以外,其他人都一律不联络了。
此时,男生牵着女生说着:和我交往吧的话,两人脸红青涩的模样,应该是大一生吧,想想我怎么就没这种感觉过呢…
对于感情,国中、高中甚至是大学,就算被告白过,我也不曾想过要跟他们交往过,就算不讨厌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等到那对新诞生的情侣走远后,我才站起来準备离开。
走在校园,一段对话吸引了我,放慢脚步听着。
「景洋,快点。」男人边说脚步却没停下,听起来声音有一点愉悦,当然,是旁人感觉不出来的一点。
「周奕文你这混蛋!明明都你的东西!」另一个人手拿一堆食物在后面大喊。
前面的人,总算放慢脚步转过身,走到他面前拿起他手上的两袋东西跟他并肩一起走回宿舍。
我转过头停下,看着两人逐渐走远的背影,他停下的原因不是两人的话,而是态度,别人或许感觉不出来,但对他来说刚刚高的那人口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柔和,而且明显是只对那名染髮的人。
回过身继续走向停车场,嘴角微翘,从小到大,没有父母,只有匿名养父的我来说,对感情的依恋,不管友情、亲情、爱情,都不曾拥有。
04.不想容忍的惩罚
坐在车中,等待着红绿灯,车中没有任何装饰,更没什么私人物品,只有一盒面纸盒及一份牛皮纸文件放在副驾驶坐上,开了几年的车,却还是有如新车一般,这部车从以前到现在就没什么人搭过,就连在学时期Ben也只坐过一次而已,而那次还是顺路看到赶着去打工的Ben所以载他一段路。
红绿灯的时间非常的长,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听到外面车辆有要行驶的迹象便睁开眼睛,开着车往超市前进。
下午接近傍晚,前往超市的人潮越来越多,拿着篮子走在生鲜区,一盒一盒装着肉的保鲜盒摆放在冷藏柜上,我看上面各种肉品,嗯…要做什么好?
最近总在思考是否要就业,现在还多出匿名养父突然给的遗产,让他又得思考要如何处置。
所以只能先找以前从来都没想过要做的事来分心这些麻烦事。
所以我想到了煮饭。
这几天房间的书柜中多了一部分装着食谱的地方,没想到做菜还蛮悠闲的。
「好吧,今天先来试试烤牛小排好了」还要去挑一些香料…
正要伸手将肉品放进篮子时,一只小手出现在面前晃了晃,好像也要拿上面的东西,但吸引注意的并不是小手,而是小手上的伤。
手部瘦弱带着瘀青红肿,还有一些贴的粗糙的ok蹦,眉间不自觉皱了一下,却还是帮小女孩拿了她拿不到的东西。
「谢…谢谢!」被小女孩甜甜的笑着道谢,要不是手部的伤口和微微颤抖的声音,他都要以为她应该是被人宠上天的小公主了。
「不会。」我看小女孩小心的捧着旁边限时特价的保鲜盒越走越远,突然没了做饭的兴致,随便拿了一样东西便走在小女孩后面结帐。
抱着纸袋走出超市,在不远处仍看的见那小小的身躯小跑步跑往一位穿着光鲜亮丽的女子旁。
「妈妈…我买好…」女孩抱着纸袋,拉了拉长相和她有点相似的女人裙襬,像是讨好一样的叫了一声。
「闭嘴!你在叫谁妈妈啊!」女孩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嫌弃的甩开,力道对小女孩而言还是有点大,女孩承受不住跌倒。
「妈…」
「都叫你闭嘴了!」直接就往女孩的脸上甩上一个巴掌。
我是对这座城市称不上了解,毕竟也只是来办事情的,没想到路上经过的人没有一人制止女子的行为,一切犹如理所当然。
看女孩被施虐,旁人的冷漠,我一瞬间瞳孔缩放,眉毛一皱,剧烈的地震便毫无预警发生了。
地震随时间越长地震没有越减缓反而越大,超市的玻璃窗被震碎,路上的东西变形倒塌,只有一个人站在原地平安无事。
眉间一鬆,一切恢复原状,走在一片狼藉的马路上,这几年我早就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总得预防一些意外,就像现在,所以我才思考是否要去就业啊。
抬手在脖子处按了按,走到刚刚那女孩附近,女孩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吓傻了眼。
05.不老不死的身躯
几年前的一场大事故,作为震央地区的倖存者来说,她是相当幸运的人,现在她18岁了,当年的地震仍让她历历在目,事后报导那次地震死伤惨重,她只记得她被那天遇到的大哥哥救起,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哥平安无事,甚至衣服只有一些灰尘而已。
那位大哥哥,不,现在应该改口叫养父了,她被养父领养了10年,他让她住在从来没住过的豪宅,又让一位单身叔叔照顾她的身体,大大的生活变化让她对养父非常感恩。
少女打开大门,走进自己的家,家中没有人,去年养父说要去环游世界加上自己也要上大学了,所以家里都没有人。
「嘿嘿!」看了看置物柜里的奖状、奖杯,那是她努力的结果,有的奖杯旁还有她与养父的合影,对养父年纪的保养她可是很自豪的。
照片中,从女孩到少女,身边的男人都没多少变化,看来看去应该只有髮型改变过而已。
茶几上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养父寄回来的信件,信件里都写着他去的地方,还附了几张风景相片,在记忆里,养父从不生气,对于教育,他从来就是点到为止,可能是因为我的身长背景的关係吧,养父的话也总是听了就知道该怎么做,撒娇什么的,她还是不太敢,但对Ben叔叔可能就都敢了吧,哈哈,有时候都怀疑我的养父其实是Ben叔叔呢。
「妳在家啊?」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背后出现。
「咦?Ben叔叔你怎么来了?」少女意外的转过头来,Ben叔叔就是一直帮她检查身体的医生。
「你不是明天要去大学报到吗?刚好明天休假就来看看。」Ben一直有这间房子的备份钥匙,以前为了少女的身体而常来,之后为方便起见所以他的老同学就给他钥匙了。
「哈哈,其实我可以自己去的啦~」
「啧!小鬼就乖乖依赖大人就对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斗嘴,可以看出两人的感情,谁叫Ben还是个黄金单身汉,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将她当女儿一样了。
而在遥远的另一处,青年正在一栋别墅的后院乘凉,盘坐在草地上享受微风吹拂,相当宁静和谐,身旁有几只大狗也躺在草皮上,这里是青年的别墅,没有人知道他住在这里,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青年看了看天空,蔚蓝而无杂质,就像他平静如水的眼神,正巧,又与青年年轻的脸孔有了不符之处。
膝盖上放着仍摊开的日记本,手握黑色钢笔提了提,最后他在日记本的页尾处写了一串字,然后静静阖上。
-----------Maybe... I’m just a God.
-END-
【后记】其实主角从小就是个对感情不依赖的个性,这点就是个开端,其后车祸导致他身体的改变让他真正成为随心情起伏而对生活造成影响的神。
主角性格由变成神后才慢慢从平凡变得沉稳,当然真正沉稳是在收养女孩之后了。
再来是主角的身家背景,主角设定就是个孤儿,但有匿名养父,在国中时就让他搬出孤儿院住进那套总统套房,他只负责住在那读书然后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