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行不行?」馨低着头，
我闻到她的头髮的香气。
她瞇起眼看着我，
我从她眼里看见热情与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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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最近学妹跟以前不一样，
谨慎小心，难得三个月
没在实验室听到摔玻璃声了。
萃取越来越上手，
不再像以前一样有乳化层，
看到自己拉拔的弟子成长，
作师父的莫名安慰。
我在休息室写论文草稿，
今年是我的第三年。
突然想起馨之前在实验室
蹦蹦跳跳围绕在我身边，
是一种恬静的幸福。
「你在写论文哦，
我也要!」馨甜甜地笑，
从我背后勾住我的脖子。
「
不行…等我写完。」我将椅子转向她。
「那…这样行不行?」
馨低着头，我闻到她的头髮的香气。
瞇起眼看着我，
我从她眼里看见热情与期盼。
「啾。」一个吻轻轻落在我额头，
「可以了吗？」
「不行…」
「为什么？」馨的脸满是诧异。
「因为我想要更多…」我露出坏笑。
「你…真是贪心。」馨轻轻地笑。
一切都在隔日天瓦解，
馨得了流感，
头晕目眩的状况下，
她执意要来实验。
「馨，妳先休息，
千万别实验，知道吗？」
她微微点点头，
我看见她苍白的脸色，
心中总有块大石头。
一路上，我的心不规则律动，
像是一种预告。
「蹦...轰…咙!」
炸裂声从实验室传来，
一心祈祷着馨不要出事。
我趴哒趴哒，往内一冲，
已经发现馨倒在
满是碎玻璃的血泊中。
此时馨已失去血色，
那时真的慌了，
只能叫救护车送馨急救。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请节哀。」
医生用冷酷的声音宣告终结，
这句话宛如一根针插入我的心椎。
「让我进去看她!」
我吼着，我不想相信一切是真的。
我想起那个吻，
我想起那个总是摔破玻璃的呆子，
我想起我们在实验室的点点滴滴。
不可能…她会这样离我而去…
直到我看见馨被火葬的那一刻，
如吞针般，勉强嚥下这个事实。
我…
「学长...?」我看见一个黑影在我双眼前挥动。
「馨?」幻觉吧？怎么可能?
「是我啦，陈鸮。」
「怎么了?」看来学妹又惹出什么麻烦了?
「没事，只是看你一直发呆，已经1点14分啰，
不去买个午餐吗？」
「…」1点14分，正是那天我离开去买午餐的时间。
真是巧合，我心中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不饿吗？还是我帮你买?」她拿起车钥匙，
背起包包，準备往外走。
「等…，别走。」我这句话让学妹愣了一下。
「我知道一间很有名的日式餐厅，
今天我们去外面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