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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乌云埋下一颗降雨的种子,酸涩的味道瞬间冲入鼻腔,就在剎那间倾盆大雨突然而来,伴随着雷电交加整个都市都被灰暗笼罩。吴邪是个高三生,即将面临大考这个重大关卡,然而想要考上好学校的他现在正愁着成绩单上的三科不及格,内心五味杂陈。
「吴邪!都和你说几次了、记得把这文件交给健康老师,每次都忘记!」
老师们对于这个糊涂班长深感疲惫,怎么班上就选了一个这么迟钝的人做班长呢?这只会让学生会徒增麻烦,而不是解决麻烦。
天真小朋友也唉声叹气,明明努力了好几把却总没得到应有的成绩,明明都在笔记本上记好要把资料交给每一个老师,但却常常放在家里!
「你最近事事不顺呢,要不去除个灵」解语臣只顾着手机玩游戏。
「除你他娘的灵!走了!回家!」
解语臣瞇着眼睛,背起书包依然直愣愣的盯着手机萤幕。他解小花明明也是黑道世家,却要低声下气等一个竹马下课,天大的好康却栽在这个天真无邪身上,真是太可惜,太可惜。
才刚到鞋柜门口吴邪才发现雨下得可大,他回头看一眼解语臣,后者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带伞。镇日心情低落的吴邪一想到要淋雨回家火就来了,他不顾在后头打电话给小弟拿伞来的解语臣,一语不发的冲进大雨中直奔家里。
「喂!吴邪!」他伸手也勾不着,这小伙子冲的可快了。
怎么所有衰事都落在他头上,既然学生会不喜欢他那就别让他做班长不就得了;既然自己被交代的事情都做不来,那何必寄予希望在自己身上?!
这种高中生活,还不如不要。
想着这些的他落魄的来到三锦茶馆──三叔和文锦姨一起开的茶店,专卖茶叶和茶具等的批发商。
「唉唷、天真吴邪小同志,怎么淋成这样」茶馆的常客──王胖子是个百货杂粮的老闆,有时候下课会遇到他来买好几打茶罐。
「今天真他妈衰爆、」吴邪甩了甩手,他拿起一旁的毛巾披在自己淋湿的头顶。
「你也不打通电话。小花不是可以请人送伞吗?」文锦姨看着年轻但其实也有一把岁数,和三叔差不了多少。
「不想等、就直接跑来了。」吴邪笑了笑,被文锦姨温柔地擦了一下头髮。
两人温和的笑着引来后者的不悦,三叔一把拉过文锦姨用力的揉了一下大姪子的头。
「造反了这个侄子,想跟你三叔抢美人啊」
「文锦姨嫁给你真是天大的浪费!」
两人互瞪就像个小孩一样贫嘴,王胖子也看着有趣,看到一旁的潘子放下的茶便一饮而尽 :「呦!这会儿的茶温润不涩,新发明的吗?」
「这是吴邪提出的、名叫”苑春”,用的茶叶高贵而经多次烘焙晒乾,周而复始掺着其他的配料才熬出的宝贝。这一罐就得五数。」文锦姨拿出大玻璃柜中摆的最高的金色茶罐。
「喔~。有意思,小老闆这技术也越来越精进了」王胖子的眼神飘向一旁的大门,立马站了起来「呀、起灵你来了!」
「啊?客人吗」三叔推开吴邪笑盈盈地招呼将伞和上的男人。
王盟接过男人的伞将他束好后放在店外的伞架上,文锦招呼潘子一起进来煮茶,这时茶馆的大人顿时忙碌起来,吴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先上楼洗澡。
「三爷、这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叫张起灵,现在大二读那啥、媒体来者?」
「媒体新闻。」
「对对、他想要来得到一些知识,毕竟未来得继承父业」
这个张起灵的父亲是媒体公司的董事长,虽然他看起来不大有成就,但是他至今为止也得到很多金奖和肯定。大学下课后都会去公司打杂做点基础,毕业后就直接进入公司,据说得到父亲的肯定后就能直接克绍箕裘。
吴邪从楼上下来时他们都坐在椅子上兴高采烈的聊天,唯有那张起灵板着一张脸回答问题,彷彿没有感情、没有灵魂,宛如木偶一般静静坐在那儿,只不过是只会说话的木偶。
「这小子长的比本大爷俊了些… 又不太说话,完全融入不了大人们的话题,就像个闷油瓶。」刚说完张起灵立马转过头看向躲在楼梯间的吴邪。
「我能去、」他指向吴邪,大家的的目光一转往他手指的方向时吴邪已经跑上楼了,文锦姨笑了笑带着张起灵去吴邪房间 :「你们俩年纪相近,跟我们这些大人说话也不好融入吧,好好认识一下吧」
然后现在…张起灵站在吴邪的对面,后者一脸尴尬的坐在床上,前者撇头看向吴邪柜子上摆着的照相入门跟贴满墙的照片。接着再看向垂挂在自己腹前的单眼相机,问道 :「你也想上媒体系吗」
「…算、是吧」吴邪害羞地抓了抓后颈,这还是有人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兴趣。
「这些是你拍的?」张起灵手倚着柜子看向那面墙上的照片。
「对啊,我喜欢拍下”平凡”,有时候特意营造的照片反而不生动」
张起灵学了那么多年的摄影,他看着墙上的照片全部都是在剎那间捕捉到的影像,完全不像是特意製作的手法。就如吴邪所说,这些照片都像一个影片片段,彷彿碰一下照片就能看见当时拍照的完整映像。
「你拍得很好」
这句话带点优柔的磁性,吴邪顿时呆滞住了,因为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夸他拍得好,三叔每次进来就是东一句骂西一句念,都没好好注视过自己的兴趣。或许吴邪他爸把他扔到三叔这地方,大概就想让吴邪着手茶等专业。
「…?」张起灵的眼神飘往那一张朝阳刚露,满山遍野的梯田被照得发亮,叶边的黄白碎花宛如生命的火苗闪闪发光。
「喔、那是”苑春”的本体」吴邪笑了笑。
苑春的茶叶高贵是由于他的生性娇贵,日夜都必须细心栽培调整水滴和施肥的量,还有一个更傲人的地方是、只有春天的时候开花结果才能摘叶,其他季节摘的叶熬了只会成一些碎渣,连喝都喝不得。
「这小子是我在最近去拍照时发现的,让农庄那儿点人特别栽种,没想到被我找到了这么个宝,今年春天终于开花结果,摘叶后烘敖了好一阵子才能成为至一品绝茗!」吴邪笑的嘴巴都要烈到耳旁,内心的窃喜完全崭露在脸上。
“喀擦”
「呃、?!」吴邪停止傻笑,转往张起灵的方向望。
「… 捕捉到平凡了」
张起灵提着单眼相机又对着吴邪通红的脸拍了好几下,因为没什么表情所以吴邪也不大清楚此时的张起灵内心正因为他的羞怯而悸动。接连着又拍了好几个和他说话时的”平凡的吴邪”。
晚一点时天晴了,王胖子便领着张起灵回去。吴邪也一如往常的坐在楼下的客厅举起红褐色的胖壶倒出那金黄色的苑春。他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头,看向自己手中拿着的圆杯里的苑春,明明茶倒出的自己的脸,却使他想起今天的张起灵夸自己拍的照好看,不经莞尔一笑。
「小三爷怎么笑的那么开心」潘子坐在吴邪一旁,懂得尊长的吴邪也顺手倒了一杯苑春递给潘子。
「有人夸我照相好看、我太自傲了吧」
「那不是,小三爷你的照片我可都一个个夸出它的美妙之处了!」
吴邪妥协了,顿时又笑了出来,因为小时候喜爱拍照,常常把照片拿给三叔看,但那老家伙只会酸涩自己,没一点他想听的。后来他就把脑筋转到潘子身上,没想到这敬业的推销员对着吴邪把他拿来的所有相片都一点一点说出他的优点。
可却栽在了潘子语文学的不好,他努力想把一件事儿说的美好却总总飘渺到”就宛如三爷那英姿般”、”就宛如三爷那帅气的…”、”就宛如三爷的…”然后潘子就被后头的三叔给手刀击头了。
「是啊、我还真忘不了当时你对着我的相片疯狂的夸耀三叔」吴邪忍笑,憋着肚子都疼了。
「小三爷我这可是最高尚的夸奖了,因为三爷真的如…!」
潘子话还未落又被后头听了许久的三叔给往常般的手刀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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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噗哈、」吴邪转头过去看着头上爆青筋的三叔皮笑肉不笑,差一点没滚到地上捧着肚子仰天长笑。
「你俩兔崽子,又说啥!」三叔后手提着一只淋湿的伞引来吴邪的疑问。
「疑?三叔你刚出门啊」
「不是、这是起灵落下的,这任务交给你了,待我好好整治一下这潘子」
潘子坐在地上一边哀号着小三爷别走,这吴邪还是撑起自己的塑胶伞远走高飞,没一点要搭理这傻帽。
据胖子的消息说,这位兄弟住在大学旁的街口,距离三锦茶馆略估有一小时半左右,吴邪转了两班车才到这公寓附近,还得再走个一段路才看到那华美的公寓。
毕竟张起灵也是个小少爷,住的公寓高级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这金碧辉煌的感觉突然袭来吴邪的眼睛都快张不开了。
天真同志伸手按了一下门口的呼叫钮,铃响了一会儿后才传来低沉的声音回 :「你好。」
「喔、你好!我是三锦茶馆的,刚你走时伞放在店里,我是来送伞的」吴邪意外的有些雀跃。
「…好。」
吴邪伸手发现雨停了转头便看见张起灵换了一身轻便还穿着夹脚拖,他一看到是吴邪差点没回头,因为自己身着不得体,脸得红一半了。吴邪笑着拉住他然后硬是将伞递给他,但是张起灵怎么都没想着接伞,盯着那伞看了好一会儿。
「你…有空吗」
「啊。是有,不过等会儿得叫潘子送我回去」
「上来喝杯茶吧,我送你回去就行」
吴邪也不知道这闷油瓶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伞也不接就转身走了,任务达成不了回去可是会被三叔拿鞭子抽的,只好识趣地屁颠跟在张起灵后头。
这一来,就不想走了。张起灵的家里大的跟什么一样,处处都摆着摄影媒体用具,好一整柜书全关于影剧媒体,就连墙上也贴着好几张A4大小的相片。那些照片拍的角度、光影、表情、风景全部都恰到好处,说是大师也不为过。
「这…这里你一个人住?!」
「恩。」
这里你一个人住!我都想搬过来跟你一起住了!一人住那么宽敞的公寓大厦,据他所说这整栋是他妈买下的,做个包租婆这一个月也赚的不错了。以后能当个暴发户似乎也不错,不过暂且想要细细欣赏的是张起灵这房。
「你千万别跟我说这贴整面墙的照片全是你拍的」
「是我拍的。」
看吴邪如此高兴注视着这些大师手法,张起灵微勾嘴角,转身到厨房煮茶去,他拿着刚在那儿买的白瓷茶壶跟整组的瓷杯,将苑春从柜子中小心翼翼地取出。
但正当他看得高兴时吴邪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一拿起来就笑开怀 :「小花,你听听我发现了什么,如果我考上K大就能平凡入学」
电话一头疑惑 :「什么叫做他娘的平凡入学,难道你不凡入学是开学跳只舞进校园?」
吴邪 :「我操,你上大学第一件事就给我唱戏进去」
解语臣 :「到底怎么了小三爷」
吴邪 :「我发现一个奇才,是K大的明日之星」
解语臣 :「啥?明星?那就更不关你的事儿了,瞧你那副狗样」
吴邪拿下手机气得直接挂断,引来张起灵的疑问,不过闷油瓶没有问,因为他是闷油瓶,所以他尽好了本分。
「恩?你泡了… 苑春?!这一罐可贵了,你买秤着还是罐着?」
「…一罐。」
「我操、果真是少爷」
吴邪出门前才喝了潘子泡的苑春,这会儿又嚐嚐不同人的手艺,然一饮,吴邪的眼睛都亮了。
「闷油瓶你真强!!!」
「?」
吴邪不经意间就说出真心话,赶紧改口道 :「学长、你真牛逼,苑春泡的那么好喝」
方才潘子泡的那壶稍凉,沖泡方式和温度都让茶的口感大有差别,只要摸一把、尝一口,都能体会出其中的所有不同。
「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吴邪点头点的可大,脖子都快断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畅摄影与媒体,这不谈还好,一谈就发现两人喜欢的摄影师是同一位,得到相同兴趣和志向的朋友是说不完话的。但光阴似箭,吴邪抬头瞧了一眼时钟才发现早已过了十二点。
「惨了惨了惨了,叔要骂我了、学长,我得赶紧让潘子带我回家!!」他急得从沙发上跳起。
吴邪曾经对三叔毁约,一整晚睡在小花家没跟家里报备,那隔天回家被三叔抽了俩巴掌、被文锦姨拒之门外、被潘子擦药、被胖子秀秀、被小花笑。这一连串的噩梦持续了将近一周,他这辈子都不想要再体验一次。
「我送你回去吧」张起灵悠悠的说。
「不…不劳烦学长了吧」
张起灵没怎么听他说,逕自走回了房间,吴邪也一脸尴尬不晓得该怎么办,这大门他也不会开、下楼还得有个感应卡,看来住在高级公寓也不太好,万一忘记带钥匙就只能花一千找锁匠了。
叮咚。传来了一条潘子的讯息 :『三爷生气了』小三爷也急了,这前不着后不着,算是一种另类的密室逃脱吗?!
张起灵总算从房间出来了,他穿着风衣外套然后递给吴邪一件防风外套,吴邪不解,这说要送他回去还以为是走路回去… 原来是骑车?
是,是骑车。张起灵长脚跨越一台大黄蜂,才没一会儿就稳稳的开动了身下价值连城的重型机车了 : 「上车」他帅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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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快速的扫过,在道路上狂飙的大黄蜂宛如迅雷一般穿插在汽车与汽车之间,张起灵的车技也不错,这么一大台车插隙缝也完全没A到人家的车身。吴邪倒是觉得一阵尴尬,因为他一个高中生跟人家大学生在晚间… 飙车?况且还是学长载他回家… 这算什么,男友护送女友回家???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大黄蜂完美的在仅留一盏明灯的三锦茶馆前甩尾停下,吴邪回神过来立马下车,但一个不稳踉跄了些,万幸张起灵一手抓着他没有摔着。
吴邪满脸通红尴尬的向张起灵疯狂道谢,他撩起挡风镜微微的笑了下,并将吴邪的全罩式安全帽摘下挂在车体的挂钩上。
「赶紧进去吧」张起灵温柔的说。
「喔、对,谢谢学长。」吴邪谨慎的鞠躬后便匆匆的打开门,在关门前停了下来,对着后面说 :「学长,快回去吧,天冷」
张起灵顿了下「恩。」
吴邪笑了笑,那抹笑残留韵味在起灵的内心许久。
一年后,这抹温柔仍然没有逝去,吴邪在脑袋相当不错的起灵学长指教下成功考上了K大,他也正式成为张起灵的学弟。
两人住得近,在张起灵的诱劝下吴邪终于答应让学长载着他上学,放学的话就是等张起灵修的课完后他就会载着吴邪去别的地方溜搭。
三锦茶馆在张起灵的报章刊登后变得越来越热络,门庭若市的生意比以前更加忙碌,导致三叔和文锦姨也没什么时间再去管教吴邪,只觉得有起灵这个乖孩子会照顾他就行了,反正他天性胆小,也没胆去吸毒跑趴。
虽然吴邪上了新闻系,但是他还是在着手研究茶叶,茶叶是从小耳濡目染,拍照则是他的兴趣。在大一的时候他就开始在思考未来应该走哪一条路,该是多媒体…还是继承三叔的事业。
他曾经懊恼过好一段时间,为了让压力减少,他将问题放置在未来,他的未来还有整整四年,也够他仔细想想该走哪一条路。
时光过得飞快,大四的张起灵终于要从K大新闻系毕业,他的父亲也同意让他直接进入公司从报章社开始起步。但是吴邪实在没什么理由再继续让学长载他上下学,以前还是个学生说的过去… 但现在他可是个社会人士。
「学长… 恭喜毕业」吴邪无奈的笑笑,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张起灵接过吴邪送的花束。
吴邪耸耸肩,两人一齐漫步在校园的榕树下,这画面看起来温馨却又有点诡异,诡异来自于张起灵手中抱着的花束上有一只小熊,但,这都什么年代了!!送花束?上面还有小熊?所以说金沙呢?
「学长,恭喜毕业、这… 往后你不用再载我了,你都已经是社会人士了…不用管我这大学生,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吴邪彆扭的说。
张起灵停下脚步 :「你讨厌我?」沉着脸。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吴邪回头和张起灵对看「学长,你已经不是K大的学生了,实在没有义务载我上下学…」
「那又怎样。」
他的话总是有点飘忽,该说是沉着还是宁静,反正吴邪从以前就不太喜欢他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还有最近家里给他的压力,究竟是选择三锦茶馆还是摄影,要择一实在是太… 太难了。
「所以说…」吴邪的气突然就来了「让你过你自己的不好吗?!我不想干涉你的生活!!」
「不好。」
一如往常的平静,从双眼中看不出波澜,从任何地方都感受不到他的心情。
「你到底懂我什么呢…」吴邪用手撑着额头,最近有太多事缠在他身上。
「我懂你,你喜欢茶、也喜欢拍照,但你更喜欢三锦茶馆」
张起灵第一次见到吴邪是在他寒假去农庄时,那时张起灵由于要找报章题材被父亲安排和几位社员一起去农庄暂驻几天,他刚好看见了每日每夜在金黄色梯田内观察茶叶状况的吴邪。
他早上会去摘叶,烘焙、纪录、观察,连续这样好几天终于在寒假结束前有了大发现,而这茶就是”苑春”。吴邪看茶的认真是谁都比不上的,他的上进心一切都被张起灵看在眼里。
而那认真观察的身影也被记录在张起灵的相机内。
「吴邪,多少茶罐才能买到你的心」
大风一扫,整座榕树林的叶子相击发出沙沙的声音,或许是阳光的曝晒使得吴邪的脸都红透了。
柠檬色的夏天,柠檬色的恋爱,柠檬色的你。
何年何月何日,我们在哪儿将不期而遇。
在人群中找寻着对方的身影。
他会一直等着你,
在同一个地方,
微笑着等待你的到来。
多少茶罐,才能买入您的芳心呢?心爱的吴邪。
Fin.
作者有话要说 : 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在会考前看完的盗墓笔记总共两季18集!!太令人感动了!!所以就生出了三锦茶馆!!谢谢大家!!(2018)
(19/1/23后记 : 去年的文章拿出来放,读者应该不会杀我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