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摄津万里场合_当你难过时
场所:宿舍仓库。
「哇—好怀念喔!这该不会一直躺在仓库里吧—」泉从经理的手上接过了一本厚重又铺满了灰尘的大册子。
「哼哼、这回我干的还不错吧—多给点零用钱吧,监督!」经理在旁边兴奋的搓着手,一脸心怀诡计。
「这可是你上周就应该做好的工作喔!要不是我在旁边盯着,你根本不会来整理仓库吧—」泉一边用毛巾擦着册子的封面,一边不忘用鄙视的眼神数落经理。
交代给经理的工作绝对会被拖到一个礼拜以上,已经是满开剧团里众所皆知的事情了。因此,如果可以的话,大家也都会提早一个礼拜交代给经理。
而今天,因为想找出以前使用过、现在还能使用的道具,而只好亲自和经理一起翻找、虽然不大但充满着纸箱的仓库。
「咳咳、」不知道到底放了几年,已经简单摀住口鼻的泉,还是被扬起的灰尘给搔到了。
「监督,怎么了?我随时都能帮你做人工呼吸—」
「咦!?」
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真澄、一下子单膝跪在泉的面前,紧张的抓住泉的双肩、并做出已经让人有些习惯的可怕的发言。
「不、那个…大概还没到那个程度喔…」
「哇、又出现了!真澄的心动发言!—」正巧从外面路过的一成,似乎是听见刚才的对话、也探了头进来。
「心动发言吗…人工呼吸…会让人心动吗…」泉吃力地站起来,同时把册子也端到手上。
「但是你们在仓库里做什么阿—」一成身上穿着简单的短袖,上面有不少颜料划过的痕迹,大概是正在进行创作。
「整理仓库阿、话说…真澄你要是也在的话,就进来帮忙嘛—」
「监督…这是同居前的考验吗—我绝对会整理的乾乾净净。」真澄把手放在胸口前,做出了很像执事一样的姿势。
「不、今天就先这样吧,我想来看看这本相簿里的照片。」
「耶—太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喔—」
听到整理暂时告一段落,经理马上一溜菸的跑走了。
「欸——是剧团以前的照片吗—好想看!」
「可以一起看阿,里面应该也有不少剧团前辈排练的照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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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所:谈话室。
「咦、这就是监督小时候的样子吗?真可爱的说—」太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蹲在了册子旁,仔细地盯着照片里的小女孩。
由于能够看到剧团在荒废之前的样貌,大家都兴致高昂地围在客厅桌旁。
「好了,下一页。」左京在太一整个人贴上相簿之前,强硬的把页面翻了过去。
「欸—我还想再多看一点小监督阿—」太一小声的抱怨着。
「哈哈、这边这个,该不会是左京先生吧!」万里像是找到宝一样的用手指指着照片里躲在大门后面的小男孩。
「真的!超劲爆的啦!我要上传上传~~」一成马上掏出了手机準备翻摄照片。
「下一页!」
这回,左京更是以会把相簿撕毁的力气、迅速的翻向下一页。
「这样看着真的好怀念喔—原来以前发生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泉也蹲在相簿的旁边,看着一张张以前剧团的照片。
她的眼里充满着温暖的光芒,好像往事都像映画一样在眼前重现。
以前的所有,好像都消失不见了。
不管是那些剧目、还是爸爸。
「铃、铃、铃、」
突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也发出了熟悉的铃声。
因为突然的铃声响起,让原本专注在相簿的大家都抬起头看向泉的方向。
「电话响了喔,监督。」
就坐在泉身边的臣,轻轻拍了下她的头。
泉原本黯淡的眼神,因为臣的叫唤、再次亮了起来、恢复生气。
「欸?阿、抱歉,臣君。」她赶紧先把铃声不断响着的通话给接通了。
「各位,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喔。」泉站了起来,向大家先打声招呼才离开。
「都这个时间了,会是谁打过来啊?」太一趴在桌上看着慌忙走到室外的泉,满脸都是疑问,也没了继续看照片的心情。
因为大家都沉浸在相簿里的照片,不知不觉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有可能是男人?」
东一如往常的优雅坐在旁边的椅子、喝着红茶,看着表情逐渐崩坏的众人。
「毕竟监督也倒了恋爱的年铃呢—」希特隆耸了耸肩。
「别乱说话,解散回去睡觉了。」左京站了起来,大力阖上眼前的相簿。
这个时候的左京先生,大概是最惹不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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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所:阳台。
「您好,这里是满开剧团的监督立花。请问有什么能帮忙你的吗?」
我照往常一样,熟练地接下电话。因为公事和私事都是同一支号码,所以募资、或是其他剧团的谘询都有可能随时打进来。
「…泉,好久不见」电话的另一头,是有些熟悉但很久没听见的声音。
「…新井学长?」
犹豫着是不是自己耳朵哪里不灵敏,我小心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嗯,是我。你现在回到你爸爸的剧团了?」
「…是阿…」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心脏还是会过度的跳动,声音还是会无法控制的颤抖。但这估计只是我单方面的不安和挫败感在作祟。
「是吗,那需要什么帮忙吗?记得你以前都粗心大意的,都是我在你身后收拾呢—」
「…嗯,那个、」
「怎么了吗?」
「…为什么…突然打过来?」
要是现在不问出口的话,大概一生都没办法问出口了。
面对这个人,我总是只能露出逞强的一面、又什么事都做不好的,当然不会被喜欢吧。
「…哈哈、被你发现了阿。其实,我跟结菜吵架了。」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完全不像是刚跟女朋友吵架的人。
当时,被结菜发现我也喜欢学长的时候,被好好的警告一番了呢。
当然,我早就决定永远也不会把这份感情放到外头,只要好好的压着、好好的忘记学长就会没事的。
「…所以…为什么要打给我?」
现在,我已经有了剧团的大家,和过去的我不是同一个人了。
「…要跟我在一起吗?」
「欸、…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其他的什么感情,我失力的蹲了下来,像只还未长大的幼虫一样蜷缩在地上。
「因为我和结菜、好像没有那么合适呢、哈哈」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不要跟我试试看?」
「…那结菜呢?」
「阿、她吗,现在还生着气不知道去哪了呢」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吗,以前喜欢着你的我用多拙劣的表情想好好隐藏的内心。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以前喜欢上的竟然是这种人吗?
竟然,到了现在还要再被这段过去的感情刺得遍体麟伤吗。
可笑的是,我不知道现在让我全身颤抖着的感情是来自于哪里。是为了自己过去的愚蠢感到悲哀吗?还是在为现在无力反驳的自己感到绝望?
眼泪无法制止的从眼里流了下来,滴落在蜷曲着的膝盖上、又滑落到地板。泪水不断盈满眼眶里、又不断的随着眨眼从些微胀红的肌肤上流过。
我应该怎么办。
「你谁啊?」
手上的手机,突然被谁给抽走了。
「呃…那你又是?」话筒对面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男声给吓到了。
「摄津万里阿,没听过?」万里站在我身旁,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用好久没听见的认真流氓口吻在说话。
「万里…等一下…」我赶紧用袖子把脸上乱糟糟的泪痕乱抹一把,想站起来把手机拿回来,却因为蹲着而脚有点麻感在,没办法好好站着。
「阿、监督就在那边看着就行了。」万里伸出手来把站的有点不稳的我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不管你是谁啦,现在本大爷的心情已经严重受到影响了—」万里再次对着手机大吼着。
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场看他跟十座以外的人耍狠的样子。
「呃、比起那个,我能跟泉说话吗?」
「还想再说?说什么?说你是个人渣吗?」
「唔…你这…怎么这样说话阿!」
「我警告你,别再打来了。要是再打来,就是用拳头解决了」万里果断的直接把通话给挂断,又砸了下嘴。
「欸、挂断了?」我紧张的从他手中接过手机,的确挂断回到了主画面。
「…」万里静静的看着我确认通话纪录,什么话也没说。
我紧握着手机放在胸前、浅浅的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想先缓缓心中的情绪。
「欸、监督?」万里一下子蹲了下来,探出头来仰头看着低下头的我。
似乎是确认了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抱住头。
「搞什么…我还以为你又哭了…」
「阿、万里、抱歉,我这样吓到你了吧。」认知到自己的狼狈模样,我马上伸手整理了一下仪容。
我在做什么阿,为什么让团员看见了。要是影响他们演戏的心情就不好了。
「…你还喜欢他吗?」万里把头侧到另一边去,把头靠在弯曲抱着的手臂上。
「欸?不、不,怎么可能阿…」毕竟是高中毕业时的事情了,很久没有跟学长见面,想当然那段感情的幼苗早就已经枯萎了。
「…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又做错什么事让你难过…」万里小声地在嘴边低哝着。
「哈哈、哈,我没事啦」我难为情地搔着脖子,想要化解这个因为我才尴尬的气氛。
话说,万里到底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听我们的对话了阿…
「那就要好好拒绝他阿—」万里不知从哪里鼓足了气,站了起来俯视直视着我的眼睛。
「要是拒绝不了就来找我,或是、…不然找其他年纪大的成人组也可以阿—」
「…嗯…我知道啦」因为万里的眼神闪闪发着光芒,就像是夜晚里的辉星一样,首先我在气势上就被他压住了。
「不要总是一个人憋着所有的事情,我可是比你还要聪明又有用的多。」万里拿下了自己一直戴在头上的渔夫帽,顺手就套在了我的头上。
他抓着头顶两边的帽沿往前拉了一点,把我整个人都拉的往他那边靠近了一些。鼻息里都充满着万里身上的雄性味道,帽子原本的温度也让我的脑袋瓜一下子变得温暖许多。
「还有刚刚、监督肯定又想到爸爸的事情了吧」
「呃、嗯…」
「我是一点也不在乎他要不要回来啦,因为监督只要跟我们待在一起就够了—」万里一脸蛮不在乎揪紧眉头。
「但是如果你真的很想见到他的话…」
「只要我们一起在剧团努力下去,总有一天、你爸爸肯定会看见的—我是这么想的啦—」
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肉麻,我看见万里的耳梢稍微烧上了红色。
「嗯。」
「欸?就这样?」
万里似乎有一些不满意我简短的回答。
「只要有万里在,所有事情都会变成等级零的超简单任务吧—」我覆上了他抓着帽沿的双手。这双手比我想像的还要大、还要粗糙一点、还要温热很多。
似乎是被我的举动惊讶到,他的眼神有些闪烁着光芒。
「那就请万里君好好待在我身边啰、哈哈—」看着这样青涩可爱的万里,我开心的鬆开手、揉了揉他的头髮。
「唔…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再随便努力一下吧…」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嗯—因为、刚才不小心看到来电显示了阿—写着什么学长的、超可疑」
「是这样阿、哈哈哈」
「怎样啦、笑什么啦监督—」
___完
要是大家支持~就会多写几篇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