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女孩就晓得男孩是怎么样的人。
喜欢抽菸、喜欢喝酒、喜欢享乐、喜欢放纵。
在女孩的家庭教育之中,男孩的生活方式,是被鄙视,且不被允许的,甚至,几乎可以称为「大逆不道」。
然而,随着年龄逐渐成长,女孩也渐渐明白,自己的家庭,所认定的一切标準,并不能衡量世界的全部。
在这个,毒品也可以成为医疗药品,杀人兇手也可以无罪释放的世界,男孩的生活方式,似乎也称不上多么糟糕或荒唐。
毕竟,世界是由人类构筑而成的,而人性,却是最容易扭曲的,导致了社会的倾斜,和正义与邪恶的颠倒。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由单一的法则,概括一切。
女孩对男孩很感兴趣,对男孩的生活方式更感兴趣。
她想知道,他的世界是如何构成的。
于是,当男孩基于戏谑的态度,开口邀请女孩,一起去夜唱、喝酒的时候,女孩欢欣鼓舞,满口开心地答应了下来。
「我以为,你会拒绝这种活动。」男孩看着女孩闪烁着光亮的眼神,想起了和朋友之间的约定,不自觉地,有一点心虚,「你可以喝酒吗?你看起来,就是滴酒不沾,到了晚上十点,乖乖睡觉的类型。」
「十八岁就可以喝酒了,」女孩皱了皱眉头,她觉得自己被男孩小看了,「你不应该问一个大学二年级的学生,这种奇怪的问题。」
「是吗?」男孩挑了挑眉,除了喝酒,还有更刺激的事情,不过,有鉴于跟朋友之间的约定,他并没有告诉女孩,任何额外的事情。
「当然。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女孩赌气似的,用力点了点头。
「那么,晚上十点,宿舍的车棚集合。」男孩扔下了时间跟地点,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晚上,女孩被很多人轮流灌酒,却终究没有醉倒在觥筹交错之中,她的意识,一直很清醒。
清醒得看着男孩将她抱进陌生的房间,清醒得看着男孩脱下两人的衣服,清醒得感受到男孩进入自己的身体,清醒得听见了男孩在厕所讲电话,和朋友相互吹嘘的声音。
原来,这是一场游戏,至于赌注的内容,是谁先得到女孩的身体。
女孩柔若无骨地瘫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一般来说,得知这种事实,任何人都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痛哭流涕再说,可是,女孩既不生气,也不伤心,相反地,甚至,有一点异常的兴奋和激动。
像是被束缚的灵魂,得到了释放,冲破了陈旧的规矩,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女孩翻身下了床,全身不着寸缕,走到了浴室的门口,倚在门边,微笑得看着男孩,清澈的眼睛,写满了欢愉跟快乐。
「你醒了?」男孩连忙将手机藏在身后,神情慌张,他不知道,刚才的聊天过程,女孩听到了多少内容。
女孩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柔声道:「我一直很清醒,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
「那……」男孩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句话语。
男孩以为自己是恶质的加害者,却发现,他的所作所为,是作为受害者的女孩,默许的。
「我累了,不想守规矩了。当乖小孩当了那么多年,老早就腻了。」女孩露出了狡猾的神情,俏皮地向男孩眨了眨眼,「我对你的世界很感兴趣。」
男孩吞了口口水,似乎对女孩的转变,感到十分惊异跟惶恐,「……这很荒唐。」
「谁的青春不荒唐?」女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走到了男孩的面前,坐到了男孩的腿上,轻轻地磨蹭着,舌头舔舐着男孩的耳垂,「要不要,再来一次?」
完全是赤裸裸的诱惑。
血气方刚的男孩,自然抵挡不住这种诱人的邀请,立即抱起了女孩,两人再一次滚到了床上,翻云覆雨,缠绵不已。
至于,事情会如何发展,两人会变成什麽样的关係,以后,再说吧!
毕竟,她和他,还有长长的青春,谁的青春不荒唐呢?